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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近十年不是“共享单车”快速扩张，将“自行车”再次拉进大众视线，使之成为热门话题，进而跃为新时代“新四大发明”之一。对于很多 00 后的小朋友而言，他们不知道自行车是什么时候发明的。他们也不清楚最早的自行车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更不了解我们今天所骑乘的带有链条的后轮驱动的自行车设计在什么时候定型。自行车的发明经历了怎样的曲折过程？自行车的技术改进经历了怎样的曲折过程？对于生活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而言，自行车在他们的生活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这些与自行车历史相关的话题，都已经成为我们所遗忘的历史了。

自行车的回归与被遗忘的历史

文 / 张万辉

自行车是我们熟悉的小物件，在日常生活中很重要。对于生活在城市里距离地铁远且常上下班的人，以及生活学习在大学校园面积大的人来说，拥有一辆代步自行车是好事，能雪中送炭。

当你行走在清华大学的校园内，自行车成为校园中的一道亮丽风景。因为清华大学的校园面积较为广阔，尤其是在上下课的高峰期，你在校园中穿梭，会感觉仿佛回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的上海光新路或者北京长安街，那景象如同棋盘上的黑白子般密集，也好像置身于排成长达数公里的拥堵洪流之中。

准确的数字为 442.12 公顷，若换算成亩来计算则是 6631.8 亩。从基层行政区划的角度来看，整个清华园属于一个街道，即清华园街道，该街道下辖 10 个社区，其相当于地方县级行政单位所管辖的一个乡镇建制。

1984年，上海光新路，自行车人潮

（图自视觉中国）

1986年，北京长安街复兴门路口车流与人流

（图自视觉中国）

如果不是最近十年“共享单车”的快速扩张，把“自行车”再次拉入大众的视线之中，成为时下一个热门话题，而一跃成为新时代的“新四大发明”之一。对于很多00后的小朋友来说，自行车是什么时候发明的？最早的自行车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今天所骑乘的带有链条的后轮驱动的自行车设计是什么时候定型的？自行车的发明和技术改进经历了哪些曲折的过程？对于生活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来说，自行车在他们的生活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这些有关自行车历史的话题，应该都已经成为被我们所遗忘的历史。

自行车改变了女性的服饰着装

自行车的历史仅有 200 年左右。19 世纪初发明了自行车，它对西方社会产生了重要影响，尤其在女性服饰着装的变革以及社会地位方面。西方女士为适应和方便骑自行车，脱下了紧身胸衣和层层褶裙，换上更简便服饰。欧洲女性紧绷束腰、层层包裹衬裙以及长度及地裙摆逐步被现代灯笼裤替代。有些骑车女性还自己动手设计更适合骑行的服装，从而掀起了新的时装浪潮。自行车得到普及，这加速了中上层社会女性的解放运动。女性参与社会工作变得更加普遍，她们的活动范围得以扩大，社交圈也得以拓展。

1868年，法国勃根地区的一场女性自行车比赛

图片来自《自行车的诞生——从手稿到环球利器》

自行车在欧洲快速发展并得以推广普及之时，很快便进入到了晚清民国的沿海地区。在晚清民国的史料里，存在着不少关于北京、上海的自行车影像资料。然而，总体来看，自行车的数量是有限的。并且，因为其价格还较为昂贵，所以在当时，能够购买自行车的大多属于上层人士。

为了在皇宫骑行方便，溥仪叫人把宫门内的木质门槛锯掉了。1906 年 5 月 19 日，上海西门外务本女塾及幼稚园举办了运动会，其中包含“自由车”比赛。《赏奇画报》有相关报道，表明广东乡下的女学堂也设置了学习自行车的内容。据说影星奥黛丽·赫本十分喜爱骑自行车，她在街头骑自行车的画面直到今日仍被诸多广告和时尚大片所采用。

晚晴皇后婉容在紫禁城骑自行车

图片来自网络

骑自行车的影星奥黛丽·赫本

图片来自网络

骑着自行车飞驰在机场跑道的西装女性

图片来自网络

自行车与汽车的关系

早期自行车的发明与改进史常常被人们所忽视。在交通史上，自行车的地位比大家所想象的要高很多。这是人类首次不借助畜力，仅通过付出最小代价就能拓展自由半径的工具。它既便捷又实用，同时还很时髦。19 世纪的交通史，在一定程度上能说是自行车极为闪耀的历史。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汽车才开始大规模量产并产生广泛影响。自行车的生产厂家源自早期的马车生产厂家和工匠。汽车的生产厂家是从自行车厂家发展而来的。后世著名的汽车品牌，像标致、欧宝、斯柯达，它们都是由自行车制造商发展起来的。斯塔利发明了差速器，差速器成为汽车的配置；邓禄普发明了橡胶轮胎，橡胶轮胎也成为汽车的配置。

德国人本茨发明的最早的内燃机汽车，其本质是将内燃机安装在三轮自行车上当作驱动力，并非安装在木质马车上。本茨本人以及他公司的两位投资人都热衷于自行车。从一开始，本茨的想法就不是在马车车身上安装发动机，而是把内燃机安置在一辆前轮可转向的三轮自行车上。这辆三轮自行车是本茨自己将两辆两轮自行车拆解后拼装而成的。所以，当你看到第一辆现代汽车的形态时，不要感到惊讶，因为它确实与当时的三轮自行车没有太大差别。

德国奔驰博物馆藏的1886年本茨发明的汽车

图片来自奔驰博物馆

1882年的三轮自行车

图片来自《自行车的诞生——从手稿到环球利器》

自行车发明创造及改进史

自行车的发明创造史是典型的技术发明创造案例。在这个过程中，经过了多次技术改造，最终定型为我们今天所骑行的那种后轮驱动且带有链条的自行车。

1817 年，德国男爵卡尔·冯·德莱斯发明了第一辆可转向的自行车雏形“奔跑机”。这款“奔跑机”被公认为世界上第一辆有实践意义的自行车。它的机械结构有两个前后轮，中间有车座，然而没有脚蹬。没错，确实没有踏板脚蹬，而是需要用脚蹬地。当车速变快后，人可以坐在鞍座上，接着滑行一阵。不要小看这辆靠脚蹬的车，德莱斯正是靠着它从曼海姆一口气滑行到达施韦青根驿站，14.4 公里的路程仅用了不到一小时，速度与马车相当。然而，奔跑机对传统的畜力交通马车构成了威胁。同时，奔跑机自身存在缺陷。正因如此，在短短的两三年间，它便戛然而止。多国颁布了相关人行道法令，对奔跑机在人行道上的行为进行了限制。

上海汽车博物馆藏1820年德国产地“奔跑机”

德国曼海姆科技馆网站上的“德莱斯式奔跑机”

图片来自网络

自行车得以广泛发展和成为全球热潮跟一位法国人密切相关。

1861 年，法国人皮埃尔·米肖及其儿子，把金属脚蹬连接到双轮车的前轮上，从而发明了脚踏两轮车。这一发明改变了双脚蹬踏地面骑行的状况，让双脚能够离开地面。它是首辆获得国际社会广泛欢迎的自行车。不过，这种自行车仍然不是我们现在定型的自行车，要知道，当时自行车的脚踏是安装在自行车前轮上的。

图片来自《自行车的诞生——从手稿到环球利器》

切线辐轮极大地减轻了车身的自重。橡胶轮胎、滚珠轴承以及张力辐条等各种技术发明陆续出现，并且被应用到工业生产当中。因这些技术发明而诞生的高轮自行车在全球范围内流行起来。为了使自行车的速度得以提升，作为驱动轮的前轮开始逐渐被放大。詹姆斯·斯塔利制造出了著名的“”自行车。1870 年前后的二十年里，高轮自行车的身影遍布世界各个角落。它是人们日常用于比赛、出游，甚至社交的交通工具。这种高轮自行车有一个超大前轮，高度超过 125 厘米，还有一个小后轮。它率先使用钢制轮轴和前轮减震器。它的平均速度超过每小时 30 公里，几乎与当时的火车速度一样。

1882年一对父子骑行哥伦比亚牌高轮自行车

19世纪末的高轮自行车比赛

图片来自《自行车的诞生——从手稿到环球利器》

1885 年，詹姆斯·斯塔利的侄子约翰·斯塔利对自行车做了最后的改进。小斯塔利进行了一系列实验，最终设计并生产出了第一辆罗孚牌可操作性强的“安全型”自行车。他成功地解决了自行车设计中的四大关键问题。其一，他将自行车的双轮恢复为相同的尺寸，并且给它们装上了结实的橡胶轮胎。其次，他制造了菱形四面车架，这种车架至今仍在被自行车使用。再次，他将动力系统移到了后轮，让前轮专门用来控制方向。最后，为了驱动后轮，斯塔利发明了自行车链条，把脚踏板和后轮连接了起来。

约翰斯塔利1885年的罗孚牌安全自行车

图片来自《自行车的诞生——从手稿到环球利器》

这款自行车具备了现代自行车的诸多元素。罗孚牌“安全型”自行车被历史学家公认为第一代现代自行车，它开启了自行车的新纪元。1888 年，苏格兰兽医约翰·邓洛普发明了自行车充气轮胎，此轮胎日后成为所有自行车的标准配件。

随着自行车结构和技术的不断改进，自行车的速度越来越快。1893 年，欧洲中部组织了一次维也纳—柏林自行车赛。比赛结果显示，自行车的平均速度是马匹的 2.3 倍。马匹用 72 小时跑过 582.5 公里路程，而自行车只需 31 小时就能完成。自行车的平均速度为 19 千米每小时，马的平均速度只有 8 千米每小时。

20 世纪中后期，尤其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我们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民族轻工业。自行车是其中重要的生产门类之一。我们所熟知的永久、凤凰、飞鸽，它们都是中国自行车民族品牌的代表，并且在该领域处于佼佼者的地位。21 世纪的人们不会想到，20 世纪 70 年代自行车的重要性。当时青年人结婚的三大件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加收音机，被称作“三转一响”，自行车处于首位，并且还是交通出行的必备工具。如今自行车的地位被汽车取代了，但它依然是我们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物件。

最近几年，国内出版社出版和翻译了几本有关自行车历史的书籍。前几年，找有关自行车历史的书籍挺难的。小伙伴们若感兴趣，可以找来读一读。翻开这些书籍，会发现早期自行车的发明创造史很有意思。作为每天生活在学校且离不开自行车的人，自行车已成为日常生活的重要部分，是社会生活面貌的镜子，也是管窥历史的媒介。

附表：不可错过的自行车史书单

图书1：《自行车的诞生——从手稿到环球利器》

上海汽车博物馆进行了编写工作。编写的地点是上海。出版单位是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时间是 2022 年 9 月。

图书2：《自行车的回归--1817-2050》

弗雷德里克·赫兰所著，乔溪进行翻译。此书在北京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时间是 2018 年 04 月。

图3：《自行车设计200年》

托尼·哈德兰德和汉斯 - 埃哈德·莱辛创作；翟颖与岳娇慧进行翻译。地点在北京，出版单位是北京联合出版公司，时间为 2022 年 01 月。

图4：《自行车：自由之轮》

[英] 罗伯特•佩恩，邱宏萍译.广西：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11.

图书5：《自行车与近代中国》

徐涛著.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5.01.

图6：《永久80年：国民品牌80年奋进历程》

颜奕鸣主编. 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20.4.

作者简介

张万辉

清华大学科学史系有一位博士后（助理研究员），他是中科院自然科学史所的博士。其研究方向包括车辆技术史以及科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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